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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不少人,插了草标在此地被人售卖吧?”

    邵萱萱脑袋里嗡的一下,有些吃惊地扭头看他。

    “那、那他的家人……”

    她想起少年总是隐忍的模样,站在屋檐下的,背向着阳光的,羽毛一样轻盈地落到雪地上冲着自己微笑……

    “给孤卖命的人,家人后事当然是不必忧虑的。”

    她不知秦晅为什么突然要提起这个,但既然被提起来,自然可能不管。

    自己终究还是太嫩了,太不成熟了。

    “我能去见见他们吗?”

    “以什么身份去见,”秦晅冷笑,“害人精?”

    邵萱萱脸又白了几分,他这个人,做事总是有目的的,原本好好说着话,冷不丁就捅过来一刀,恶毒而致命。

    从他脸上,眼睛里,就能明明白白看到鄙视,你这样的人,怎么还配说喜欢,配说爱呢?

    人是你害死的,人家的家人还要别人提醒才想到要去探望。即便探望了,又有什么用,连自己的命都还要依傍别人。

    她闭了下眼睛,“我、我就悄悄的看一眼,好不好?”

    秦晅眯起眼睛,半晌,点头道: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.

    方砚的家并不如邵萱萱想的那么偏僻和破败,两进的院子,父母身体也康健,仆从不多,院中布置也算讲究。

    邵萱萱跟着秦晅伏在屋顶,看着他的父母在屋内与人商量什么,过了片刻,当家主母领着丫鬟到了花园里,指使着长工把院子里的积雪清理了。

    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笑嘻嘻地跟在长工后面,要去夺他手里的铁锹,被当妈的骂了句“淘气”,要她回房去,“好好有小姐的样子”。

    “等你哥哥回来,仔细他教训你。”

    邵萱萱见过方砚杀人的模样,却不知他教训起妹妹来是什么个情景,他们一家越是和睦快乐,她在房顶上就越加煎熬。

    “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,他是的人,他家我自然会护着,若是换了别人——孤自身难保,自然也就顾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邵萱萱猛地转过头,“你不是说你不会输?!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孤自然是不会输的,”秦晅淡淡道,“只是同你解释一个道理,又不打紧。”

    邵萱萱心里登时一片霍亮,有些木然地看了他一会儿,轻声道:“你确实不应该会输,什么你都算计到了,什么人你都能拿棋子来用。难怪皇后发现你不是她儿子,也装聋作哑,还同你示好要你放心。她一定也慧眼如炬,瞧出来自己儿子不成器,未必真能当上皇帝,相信你能力超群,将来必定能龙飞九五,君临天下。”

    秦晅任由她嘲讽,目的已经达到了,这保险不知上了几重,叫她发泄一下,又有什么不好的。

    他很小就知道了,要把人困住,光折断翅膀是没有用的,得织一张密密麻麻的丝网,仔仔细细地将出入口封住,这样才能万无一失。

    就像最终死在赎命池里的祁老头,这辈子都妻子和女儿,对什么都充满了**——他若是不对呈歧雪山上的宝藏传说感兴趣,又怎么会折断双腿,被困墓中,他若是少一分对妻子、女儿的牵挂,恐怕早在被困初期就绝望了,等不到他这个瞎孩子意外的闯入,等不到清水和食物……

    他想起邵萱萱睁着眼睛看着天空的麻木模样,总觉得跟靠在墙壁边一声不吭的祁老头有些相似。

    他对祁老头的救助当然是有回报的,不过是每天少吃点东西,就能养藤虫之外能说话的活人,这活人还能指点他功夫,陪他解闷,告诉他外面世界的模样。

    虽然,祁老头初见他时也连连抽气,还上下牙打架一般询问他:“你、你是人还是鬼啊!我祁某从来不害人,尤其不害小鬼……”

    那个时候,他恐怕真跟鬼差不多。

    一个因为丑陋和生理缺陷而被父母调换了身份,常年生活在墓室里的孩子,连走路都不大会,总是习惯爬……

    按祁老头的描述,除了模样惊人,因为常年不见阳光,手足都是非人的白,头发几乎比身体要长,也白得像雪一样。

    他把祁老头当藤虫养起来,祁老头……似乎也把他当猴子、小狗一类的生物教导着。

    虽然屈辱,有个伴总是好的。他还能把自己在走道里画过无数遍的东西,一笔一笔用手指描画在他手掌上,等他告诉自己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秦晅初时以为父母是不知道他们的小秘密的,以为多靠了自己掩藏的好,才没让祁老头被抓,被拖出去活活打死。

    雪山民的墓地便如圣地一般,自然不能随便给入的。

    一直到后来,他才明白,他们都是笼子里的动物,多养一只残废的老狗,能让小的那只安心待着,解解闷,何乐而不为?

    他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各种各样的小心思,从祁老头身上学到了足可以自保乃至杀人的功夫……却还是没能活下去。

    秦晅瞥了身侧的邵萱萱一眼,说道:“谁不是戴着枷锁活着,你以前难道就真的自由得跟鸟一样?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?”

    邵萱萱没有回答,只垂着头慢慢走着。

    秦晅也懒得再劝,迟早会想通的事情,又有什么好多说的?

    天色尚早,两人都没了在外面闲逛的心思,便一齐往萧府走去。经过慈安湖畔时,有外地来的胡姬在表演,鼓乐雷动,那女子深眉广目,头发在日光下黄中泛红,腰肢像没有骨头一般,光脚踩在雪地上,把红裙舞得像怒放的火焰。

    邵萱萱又不是没见过外国人,瞥了一眼就打算从边上穿过去。

    秦晅蹙眉站定,正要让邵萱萱留意,那团火焰突然就疾舞过来,缠到了他身侧。秦晅冷眼打量她,对方将面纱也摘了下来,笑得比身上的裙子还要热烈。

    下一秒,雪亮的刀子就捅了出来。

    秦晅早有防备,立时就避开了,反手一掌拍在胡姬身上,身后却传来大量利器破空的声音。

    已经走到前面的邵萱萱听到动静,在这时回过了头,惊恐的睁大眼睛,喊了一声“当心。”

    秦晅扯了扯嘴角,甚至都不用转头都已经“看到”身后的人了——他学武的时候,可没有用过眼睛这种东西。

    几个回合下来,邵萱萱也已经挤到了近前,掏了暗器出来,却不曾动手。

    这些人功夫都不弱,下手更是狠辣,秦晅连杀数人,他们依旧没有后退的意思,肚子破了还搏命一样冲上来。

    那胡姬被秦晅打中了好几掌,再爬起来,却突然冲着邵萱萱发难——邵萱萱那暗器准头不错,虽然没本事跟他们打,给秦晅制造空隙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街上早没了行人,想来官府的人也快到了。

    邵萱萱退了几步,大致估算了下距离,掏了方砚留下的火药来掷,登时火焰冲天,热浪翻滚。

    等烟尘散去,地上横陈着数具残尸,秦晅也沾了一脸的尘泥,一把拉起她:“走!”

    “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幅模样,怎好叫他们瞧见。”秦晅飞快地把地上的几件暗器捡拾起来,拉着人快步离开。

    到得萧谨容府上,街上的事情已然闹开了,萧谨容急匆匆找了衣衫给他们换上,又找了家仆带了钱财去封集市上那些百姓的口。

    邵萱萱没受什么伤,瞅着侍女给秦晅裹伤,嘀咕道:“那些都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秦晅摇头,沉思不语。

    等到侍女帮他料理完伤口,端着血水退了下去,才道:“总该逃不出那几个人,若是尽只会使这些小手段,我倒是低估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邵萱萱可一点都不觉得这也算小手段,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,她想起方砚的家人,恨不得拎着他的耳朵告诉他:“都要来夺你的命了,一点都不是小事,你得坚持活下去啊!方砚一家老小的幸福都在你手上挂着呢!”

    她这番忧虑流露的太过露骨,方才又没有没义气地溜走,这在秦晅看来,还是有点欣慰的。

    然后就见邵萱萱站起来,在屋子里转了两圈,突然道:“你说,要不要……让方家搬到离京城远些的地方……或者,你加派几个人手去保护一下?”

    秦晅的脸僵了一下,木然地看着她,半晌,才嗤笑一声,扶着椅子站起来,直往屋外走。

    “哎,”邵萱萱跟了出去,继续劝导道,“他们在这里,不也是你的软肋?万一真有人对他们下手……”

    “邵萱萱,”秦晅终于顿住了脚步,“你方才不走,是怕我死了?”

    “是、是啊。”邵萱萱有些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怕我死了,”秦晅语速飞快,不等邵萱萱回答,已经把答案自顾自说了出来,“是怕我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,还是怕方家没人照顾,死得难看?”

    “这个,”邵萱萱无奈地摆弄了一下衣带,表情有些委屈“不能都有啊,你也是知道的——我这个人嘛……不都是你给我下的套嘛,”说到这里,声音又提高了一些,隐隐有些愤怒,“现在都成功了,你得意了吧!”

    得意……

    秦晅一口血涌上来,既不能反驳,又实在咽不下去,就那么凶狠地瞪着她。

    邵萱萱被他的表情吓到,往后退了一步,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干嘛这副表情,难道你还真看上我了,吃死人醋啊。”

    秦晅的脸彻底黑了下来,笑容却渐渐浮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吃醋,喜欢你,”他一字一句地轻蔑道,“你也配?”

    邵萱萱心虚地摸了下鼻子,她之前确实是这样怀疑过的。可是秦晅从昨晚到现在的种种手段,无一不是理智算计到了极点,她就是再自恋,也没办法说服自己说这是因为爱啊。

    还好现在试探了一下,要是真误会了,可不单单只是闹出笑话那么简单的。

    这种人,最是吃人不吐骨头了。

    秦晅说完,又继续往前走,邵萱萱尴尬归尴尬,对萧府也不熟悉,也不愿意一个人待着,就那么不尴不尬地跟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一个是气到了极点没心思说话,一个是尴尬恐惧症发作没力气调节气氛,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话地从房门前转到房门口,穿过花廊、绕过池塘、再过了两次拱门、三四座假山,终于……又回到了原来的厢房前。

    邵萱萱茫然地左右打量了一下,秦晅这是要干嘛?她还以为他是要出去呢,没想到就是这么绕屋子走了一圈,这是在侦查环境吗?

    果然很谨慎啊,不过好像谨慎的有点**,都到了萧谨容这里了,直接叫暗卫来做不就得了。

    也可能是对别人都不放心,疑心病太重,神经质活该过得坎坷一点。

    秦晅方才是气昏了头,又加上失血过多,才走错路,但这时去纠正又太刻意了。只好重重咳嗽了一声,推门重新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邵萱萱囧囧地跟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屋里还是那个摆设,那张床,那几把椅子,那两只茶壶。

    没喝尽的茶水还冒着烟,扭啊扭的从水面逸出,往屋顶方向飘去。

    秦晅越看越是火大,咬着牙坐下来,见邵萱萱还傻站着,到底还是出声迁怒:“还傻站着做什么,过来给我倒茶!”

    邵萱萱嘀咕了声“不知你在气什么”,在本来就挺满的杯子上又意思意思加了几滴茶水。

    在秦晅看来,她确实还是很听话,但这听话,就跟多滴下去的几滴茶水一样,怎么看怎么碍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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