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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强小说网 www.zqxsw.net,纨绔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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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喜宴自是一派喜色,满宴都是喧哗笑声,只有这里一角冷冷清清,有人自斟独酌淡看著眼前的欢声笑语。

    上一次来狼王府赴宴还是数百年前,也是这般的热闹与欢腾,只是不见当年妖娆的蛇族舞女,满座风流子也多半娶妻成家不再敢放浪形骸,更无人似笑非笑敢将一双墨蓝眸扫过来惹得他心头火起拔剑相向。

    新人正在行礼,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。

    篱清坐在席後静静地观礼,新人过来敬酒时,红衣凤冠的新娘特地向他福了一礼,说:“奴家谢谢篱落公子,没有他或许就没有了奴家这段好姻缘。”

    “听内子说他把那个书生照顾得很好。连那个被你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子都懂事能照顾人了,你这个做大哥的倒有些不如他了。”墨啸附在他耳边说得意味深长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篱清只是点头,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
    墨啸无奈:“舍不得你就说出来,成天绷著张脸谁知道你的心思。你对篱落是这样,你对那个澜渊难道不也是这样?”

    篱清便不说话了,唇抿起来,脸上更看不出来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人就是戒心太重也太苛求自己,感情这种事越思量越累,喜欢就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你还能折腾出个既喜欢又不喜欢出来麽?”有人见新人迟迟不来敬酒就来催,墨啸临走前仍不忘说教他几句。

    篱清缓缓地坐下,脸上依旧无风无浪,只是神色愈加飘渺。

    忽而有人进来通报:“二太子来了。”

    声音不大,传入耳中却如炸雷一般,涣散的神思醒了过来,抬眼就对上一双墨中透蓝的眼。他正对著这边温文地笑,手中徐徐摇著一把竹扇,扇面上白底黑字题了几行字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不来麽?怎麽又来了?”墨啸走过来问。

    澜渊却不答,一双眼紧紧看著那边一道白影。

    法印的疼咬一咬牙就能挺过去,可相思入骨的苦又有谁可解?

    摇著扇子坐下与众人寒暄,就有人凑过来夸赞他手中的竹扇:“二太子果然与我等这些下界俗物不同,瞧瞧这一笔好字,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?”

    对面独坐一隅的人动作一僵,澜渊不答话,墨蓝的眼殷殷地望著那边。

    座中有人如擎威等熟知内情的俱都沈下脸来冲那些不知情的打眼色,却也有人半点察言观色也不懂,见澜渊缄默不语更是好奇地起哄:“二太子休要自珍自藏,咱们是粗俗惯了。您是从哪儿得的这麽一把好扇子,咱看看是不是也弄一把来摇摇,那个词儿叫什麽来著?对,风雅一回!”

    篱清灿金的眸看往这里,在纸扇上顿了一顿又转向了他处。澜渊看著他抬眼又移开,目光追过去却如何也追不上。摇扇的手停了,缓缓将扇子合上,扇面上的诗句就被一点一点遮去:“这是两百年前有一个人送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看这句子,相思不相思的,一定又是一个恋上二太子您的在借著扇子跟您传情呐!”不知是谁这麽粗蠢又直接的肚肠,高声嚷了出来,引得一阵哄笑。好事者们纷纷猜测送扇子的是谁,从前雪族的那个,还是……可惜了,一片真心也不过换得几日恩爱。

    笑声中,谁手中的酒壶不慎摔到了地上,清脆的响声惹来旁人侧目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白衣的狐王俯身去拾。

    却有人心急地抢先一步奔了过去拦:“别捡,小心扎到手。”

    指尖相触,闪电般赶紧分开,动作凝固,是拾也不是不拾也不是。双双尴尬地相对而立,一个紧盯不放,一个闪躲避让,彼此的视线错开得狼狈。

    “不敢劳二太子大驾。”篱清率先打破了僵局,淡淡地谢过澜渊的好意,也摆明了疏远。

    澜渊半张著嘴站在一边,满腹话语无从说出口。受刑的关节处开始泛疼,心口寒热交加,仿佛又有人持著细长银针一针一阵密密地刺来。

    “都死了是不是?还不快帮著收拾!”新郎见状一边拉著澜渊归座,一边召来小厮为二人解围。

    怔怔地被拖回了原坐,却连旁人对著自己说什麽都听不到了。

    歌舞又起,目光穿过睨裳翩迁只盯著那袭白衣瞧。银发金眸,俊朗面容上无悲无喜,无人敢上前攀谈更无人敢过去敬酒,仿佛跳脱三界之外的漠然看客,明明近在咫尺,却冷傲得如天边的月光般遥不可及。

    夜深沈,新人的良辰美景绝不能耽搁,众人也纷纷识相地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“找个人送你吧。晚上天凉,你这半身的法印受了寒气又得作痛,已经没了一半修为你就别逞强。”

    身後传来擎威的声音,一字一句传进耳里听得分明。

    “没事,有银两跟著就行了。这地界上谁还敢来惹我?”

    “真是的,不是我说你,好好的清闲日子你不要过,去逆什麽天?到底是为了什麽?难不成还真是为了你个篱清?……”

    就再迈不动离去的步伐,篱清回转过身,那两人正并肩走来。

    擎威没有瞧见篱清,对著澜渊自顾自地往下唠叨。澜渊的眼中却是一闪,忙拉住了擎威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话:“狐王身边的人手够吗?要不我再找个人送送。晚上天黑,一盏灯笼怕不足够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拒绝得不容半点转圜的余地,篱清深深地看了澜渊一眼便调头离去。

    “天冷,晚上出来时记得让你家主子多添件衣裳。”身後的他转而谆谆地叮咛元宝。听在耳里,心里打翻了五味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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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王,这事儿小的真的就知道这麽多了。那时您正养伤,长老们吩咐别来打搅,小的们就没敢说。二太子逆天咱也是听说来的,只知道原本是要打散了精魄从此灰飞烟灭的,亏了西天如来佛祖说情才保住了性命。胸口上刺字,又被封住一半修为也是别人这麽说的,具体怎麽著,小的也没见过呀。”元宝站在堂下苦著脸回报,“这都一百多年了,谁还记得这事儿?小的都问遍了,大夥儿也就知道有这麽个事儿。”

    篱清坐在堂上一手支在颊边沈思:“知道……他……是为了什麽吗?”

    “哟,这就更没人知道了。据说狼王和虎王还都去问过,叫二太子一句话给堵回来了。外头传的都是那些闲著没事儿干的瞎猜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没人知道了?”

    “没人。要不王您去问问。二太子对您可对别人不一样,兴许您去问他就……”原本半明半晦的眼猛然抬起,仿佛一阵寒风刮过,元宝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赶紧屈膝跪下再不敢往下说:“小的多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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