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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)

    、白碑下葬原因

    莫叶撇了撇嘴,她没有一丝功夫底子,只能小心翼翼地用一种笨拙动作从那海边巨大岩石顶上爬了下来。\[四^库*书*小说网siksh\]看见伍书一直等石头下,她心中微觉温暖。

    这个外貌可以用丑陋可怖来形容青年人,其实心地并不似他那总是没什么表情脸一样冷峻。

    或许他面部表情僵硬,是因为他有半边脸是补上去原因。

    那是一面半真半假面具,虽然经由以为医道高人用精妙到离奇地手法缝他半边脸庞上,但它终究比不上自己真正脸那样灵活自如。

    莫叶忽然忍不住地想:如果不是这样,如果没有几年前遭遇那山匪劫道,没有家破人亡,那么现伍书会做什么呢?

    自从那大石头上下来后,莫叶就开始思考这些问题,人也沉默下来,这倒叫习惯了她话多伍书忽然又觉得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来到城门下,此时朝阳冉冉升起,阳光渐烈,城门口进城百姓也聚集了些,排起了小长队。莫叶和伍书走进入城队伍里,前行速度顿时几近停顿。

    伍书环顾了一下四周入城百姓,后将目光折回来,落莫叶身上。他看着还沉默她,忽然问道:“你不喜欢回去?”

    莫叶摇了摇头,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:“伍叔,其实我刚才琢磨另外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伍书随着进城人群缓慢移动而迈前一步,便又站住了脚。他听见莫叶开口,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,并没有如她所盼那样问那个问题是什么。

    与他相处了几天,莫叶已经了解了一些伍书性格。即便她对于他了解很是浅显,但这已能让她渐渐适应他沉闷。

    只是莫叶此时忽然又有一项发现。海边岩石顶上面对大海时,伍书似乎会变得话多一些。可离开那处地方后,伍书便又恢复了平时沉默寡言样子。她不知道这个发现是不是自己错觉。

    暂时压下心里这层想法,莫叶主动解释起她刚才提到那个问题,微笑着对伍书说道:“其实伍叔本不应该是一个沉默人。如果不是遭了匪劫,你会不会正某处书院求学?或者已经科考入仕了?”

    莫叶越说到后面,她语气里自言自语意味愈重。

    “邻里间看见过我孩子都只会喊我是索命无常。”伍书忽然开口,他语调里似有一丝泛着自嘲味道笑意,但他那如蒙了半边绷紧鼓皮脸,依然看不到丝毫生动情绪,“你能从我这样脸孔上看出斯文书生影子,我真想说声佩服。”

    莫叶心中有一个念头动了动,努嘴说道:“那是他们没跟你说过话,只是从外貌上看,是很可能这么想地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她忽然又垂头笑着小声道:“不过,他们当然没有像我这样跟你闲谈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伍书看了一眼近似偷笑莫叶,本来想说“你机会也已不多了”,但很他又将心里这句话犹豫了一下后咽下消解。这时他二人也已经十分接近城门口,不便再多聊什么闲话。

    入城过程非常简单,可这个过程却让习惯于细致观察身边事物莫叶瞧出了些异样。这不仅跟她第一次从西城门入城时接受检查太严格有关,还因为她发现,东城门守兵对入城之人检查也是比较严格,这种严格背景下,对于伍书松缓倒是明显了许多。

    入城之后,走行人还不太稠密大街上,莫叶便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我听别人说,出城检查一直是比入城检查要简单许多。可是伍叔,为何城门守将对你入城检查,态度很是宽松呢?是不是他们知道你身份?”

    “确,不过他们知道是我国航船员身份。”伍书话语微顿后,又说道:“国航队船员,只说像我这样负责踩桨轮船员就有数百名。虽说我们经常走东城门,每次出海时动静也大,但要让守城军士记住我们每个人脸,难度是很大。不过他们是真地记住了我脸孔模样,倒得感谢这张脸异于常人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番话时语态平静,莫叶听着倒忽然心生一丝触动。

    不因自己悲惨遭遇哀戚,不以自己身体缺陷而自卑,不怨天尤人,这是她今天从他身上获得感悟。或许眼前这个相貌丑陋中略显狰狞青年人,曾经也哀戚过、自卑过,但现他已经走出了这种心理上困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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